芒,她又朝叶炳生的耳边靠近了些,说得很是隐晦,“……让一个人消失,可不是只有一种意思。”
叶炳生愣了一愣,总算悟出了她的话中之意来,“你是说把她……”他极轻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陈氏点了点头。
又怕自家夫君会不同意这样的做法,赶忙循循诱导:“老爷,妾身都调查过了,这位姑娘在顾府过得十分不好,自打出生便没了娘;又因着是个庶出且上头还有嫡出姐姐在,越发不受待见。来京城前还长了一脸麻子,好些年一直没见好,就连顾府都不指望她能嫁出去,几乎是放任她自生自灭了……也就瑾初拿她当宝,当真是鬼迷心窍了。”
叶炳生皱着眉头,听得仔细,面上有了松动的迹象。
陈氏一见,再接再厉,“老爷,瑾初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您总不能看着他自毁前程,还是得想尽各种法子不是?左右顾家的那位姑娘没人疼,真出什么事了,保不准连点波澜都不起的。就算届时顾知府那边有动静了,定也不敢怀疑到我们头上来……您看如何?若是成的话,我们不如快些下手,以免夜长梦多。”
语毕,她拿略带疯狂的目光瞅着自家夫君。
她自然是希望能看到他点头,如此一来,也不枉费她费尽心思讲了这么多。
明面上看起来似乎是处处替叶府嫡长子着想,实则她有自个儿的心思。
那位的性子她多多少少知道一点,他素日里总是带着笑,看似十分好相处,实则心思多着呢。既然直接在圣上跟前求赐婚,那便说明他对顾家的那位庶出姑娘是动了真感情;又知道他这个身份想娶庶女当正妻比登天还难,也清楚想求得圣上恩典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故而是等他成了状元郎后才开了口。
可见他是抱着必成的决心。
只是可惜,圣上没如了他的意。
……却让她明白了那位姑娘在叶瑾初心中的地位。
若是她真的殒了命,他定会痛苦万倍;若是知道背后主使还是自家亲爹,他这辈子怕是再无好日子过了。
而她,既报了仇,又不会被扯上半点关系,这个计谋当真是天衣无缝了。
陈氏这般一想,心里头澎湃不已。见枕边人迟迟没个表态的,迫不及待催促道:“老爷,想想瑾初的以后,您还是得下狠心才好。”
叶炳生着实无法抉择,可想着娇妻的字字句句,他也不能放任不管。
最终,他声音一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