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逃跑了,叶炳生也晕过去了,何翰想处理的事儿也解决得差不多了。
留在正厅里看完全程的几位小辈这当口才敢显现出各种神色,三两步便围到了叶瑾初身侧小声耳语。
有道恭喜的,也有赞他好样的,更有不嫌事大的‘损友’拉着他很认真地问他得知自己心上人是阁老家唯一的女儿时都有什么感受的。
何翰倒没去理那几个国家的未来栋梁,着实是没心思;他如今刚刚寻回自己的女儿,注意力全部都在她的身上,迫切希望能与她说上几句话。
当然,她若是愿意开口喊他爹自是最好的。
可想起将将知道滴血认亲时她那副惊呆了的神情,又觉得自己操之过急。
对此,他表示理解。
凭空蹦出来了个亲爹,这种事搁在别人身上,估摸着也是这种反应。
他扭回头,贵妃椅上的少女正老老实实躺着,拿两只眸子望着他;他走近了两步才发现,她是盯着自己正发着呆。
何翰本是不想扰她清净,可分别的十来年间,他一眼都没瞧过她,迫切想要好好把人看一看。
这看人吧,也讲究技巧,省得进一步把人给吓到了。
何翰心里头是滔天巨浪,面上则是稳如泰山,他坐在塌边,试着轻轻说起话来,“你如今可有哪里不舒服的?若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你就说出来。”
顾良秋一回神,便看到忽地站在眼前的阁老;她眨了两下眼,到底是拘谨了许多。
“我没事。”
一面心里头还别扭得紧,一面又忍不住拿眼把他看了又看。
她方才还在震惊自己竟是跟前这位阁老大难不死的女儿,这当口,看着他的脸竟莫名其妙地觉得亲切了。
她倒是存了许多的疑惑,不自觉就把盘旋在心口的那个念头给问出了口,“……您真是我的爹爹吗?”
何翰点了点头,很是体谅她的心情,“不会有错的,你长得与你娘有八分像,我那会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便猜测起了你的身份。”他心情极好,尽力收着不住往后扯的嘴角,“结果果然如我所料。”
顾良秋愣愣地听着,仍是有些接受不了,“来京之前,我的大伯母倒是与我提起过这个事儿,说我与您的亡妻长得极像,她猜测我可能是您的哪位近亲或远亲。我不以为然,其实对这个并没半点兴趣,自认为什么事我都能自己解决;再不济也还有个叶瑾初,若是有真解决不了的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