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爵和陆白芷身形摇摇欲坠,体内生机如同被点燃般灼痛。
许轻爵强提一口气,还想再战。
“强弩之末,不自量力。”夜无忧淡漠的声音响起。
一根翠绿如玉、布满诡异触须的竹鞭,如同活物般从他袖中闪电射出!
啪!精准无比地缠住了许轻爵手腕的青铜罗盘,轻轻一拽。
罗盘脱手,落入夜无忧掌心。
他把玩着这件蕴含言灵之力的古物,如同摆弄一件玩具。
许轻爵看着空空如也的手腕,又看了看对面连衣角都未曾凌乱的夜无忧。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他踉跄一步,苦涩道:“我们……输了。”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气血,眼神复杂地看向夜无忧,郑重无比:
“夜兄弟,你天资之卓绝,是我平生仅见!实是天命所钟之人!
未来必是擎天玉柱,架海金梁!
正因如此,我恳请你,万勿沉溺力量,滥开杀戒!
一念成魔,万劫不复啊!”
夜无忧随手将罗盘抛还给许轻爵,动作随意得像丢垃圾。
他瞥了一眼对方真诚的脸,淡淡道:
“不用溜须拍马,看在你为这群蝼蚁还算尽心的份上,今日便破例解你之惑。”
他走到蜷缩在地、因剧痛和恐惧而抽搐的李峰面前。
抬脚,用鞋尖踢了踢对方血肉模糊的脸颊,如同唤醒一条死狗。
“醒醒,该上路了。”
李峰剧痛中惊醒,看到夜无忧近在咫尺的冰冷眸子,魂飞魄散。
“说,那毒,是不是你下的?想弄死我和沈陆军?”夜无忧声音不高,却带着直透灵魂的寒意。
“不…不是我!你冤枉我!”李峰嘶哑尖叫,垂死挣扎。
“呵。”夜无忧懒得废话,屈指一弹。
那顶着孩童人眼的诡异章鱼搜魂蛊,带着湿滑粘腻的声响,猛地扑到李峰头上。
无数触手疯狂钻进他的七窍!
“呃啊啊啊——!”
李峰发出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身体如同离水的鱼般疯狂弹动。
眼球暴凸,他的记忆被粗暴地翻阅、抽取。
夜无忧语调毫无波澜,陈述李峰脑海中血淋淋的罪行:
“为夺一瓶觉醒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