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忧的身影如同鬼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白塔入口。
先前那层坚韧的无形边界已彻底消散，塔内深邃的黑暗仿佛一张巨口，散发出陈腐的香火气。
一个苍老而略带疲惫的声音在他心底响起：“上仙，请进塔一叙。”
夜无忧没有丝毫犹豫，一步踏入塔中。
塔内空间不大，光线昏暗，只有中央那尊布满裂纹的泥塑神像下，盘坐着一个身形虚幻、穿着粗布短衫的老头。
正是周伯公的神影，他气息萎靡，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仿佛秋后残荷。
夜无忧目光如九幽寒冰，瞬间钉在周伯公身上，厉声斥责：
“老东西，你好大的胆！”
“毁我两个精心炼制的子蛊，这笔账还没跟你算！现在竟敢把手伸到我的人身上？谁给你的胆子！”
“区区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土地小仙，动我的人？视我为何物？！”
他声音中带着仙帝的威压和凛冽的杀意。
塔内空气嗡嗡作响，灰尘簌簌落下。
周伯公的神影一阵波动，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威势压得更加虚幻。
他苦笑一声，连忙摆手：
“上仙息怒，还请息怒啊！”
“那两枚子蛊，老朽并非白拿，是用我自身含有土行神力的仙官令牌与您交换的，公平交易，您并未吃亏啊。”
“至于那个男孩……”周伯公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悲悯，“当时情况危急，若非老朽出手，以神力护住他最后一点心脉灵光，他早已被那诡异触手彻底吸干。”
“如今他虽然失去了大部分女娲灵力，本源受损，但毕竟还没死。
若上仙仍欲以其炼蛊，或许…或许还能残存几分特殊的效用，总好过彻底沦为废料吧？”
夜无忧双眸微眯，寒光更盛，他上前一步，逼视着周伯公虚幻的身影，语气森然：
“你知道的还挺多！”
“你怎么知道我是神仙临世？怎么知道我急需金行灵物炼蛊？
更是怎么算准李峰那废物会突然暴起杀人，恰好我不在，让那邪神触手抓住机会？”
这一连串问题，如同重锤，敲打在周伯公的心神之上。
周伯公神色一肃，虚幻的身躯挺直了些，带着一丝古老的自傲：
“不敢隐瞒上仙。老朽本体，乃是周文王姬昌手中用以占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