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陆白芷不顾伤势,坚持挨家挨户走访解释。
换来的,大多是白眼、嘲讽和紧闭的门扉。
“陆姐姐,我们跑了三天,愿意听我们说话的都没有。”
从村里回来,晨日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沮丧。
“还是有几个的。”陆白芷擦去额头汗珠,给脸上的伤口换药。
“那两个也算?一个以前负责喂猪、总是沉默寡言的小姑娘。”
晨日拔高了声音。
“还有一个因打架被学校开除、整日被家人关在屋里的初中生,可能闷坏了,才偷偷从窗户缝里和我们说几句。”
“拯救一个,是一个。”
陆白芷的语气很耐心,“他们俩,说不定就有一个愿意跟我们走。”
车队众人和序列者们在压抑和憋屈中度过。
身体在恢复。
心里的那团火,却越烧越旺。
村民的敌意并未减少。
夜晚,有人摸到营地,撬开车厢,偷走储备的食物和药品。
白天,有蛮横的老太婆堵在门口,用最污秽的语言咒骂不休。
若非白砚丞每日持枪,冷着脸在营地周围巡视,他身上那股冰冷的杀气镇住了这群愚民,车队的物资恐怕早已被抢劫一空。
第四天清晨。
以赵老三和刘佳佳为首的几个村民代表,假惺惺地来到营地。
他们脸上堆着虚伪的笑。
“白傻……许先生,陆小姐,”赵老三搓着手,努力挤出诚恳的表情,“我们想了想,你们说的可能有道理。我们愿意加入车队,跟你们走。”
刘佳佳在一旁帮腔:“是啊是啊,这世道太难了。我们想跟许先生详细谈谈怎么安排,请许先生去我们家商量商量?也好让我们表示下歉意……”
他们的目光,却总是不自觉地瞟向白砚丞腰间的手枪。
*
与此同时,刘老三家。
赵老三脸上堆着谄媚到扭曲的笑容,搓着手对白砚丞道:
“拴柱……不对,砚丞啊,想去里屋看看你姐?应该的,应该的!姐弟情深嘛……”
他的视线,死死钉在白砚丞腰间那把乌黑的手枪上。
“不过,这枪械煞气重,冲撞了亡灵就不好了,你看是不是……”
白砚丞面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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