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价值和去向,才能让你日后真正‘运筹帷幄’。纸上谈兵,终究是虚妄。”
白砚丞身体一震,随即再次深深鞠躬,姿态无比恭谨。
“谨遵夜先生教诲!”
陆白芷看着这一幕,心头掀起波澜。
夜无忧是何等骄傲冷酷的人,竟会对白砚丞有如此高的评价与期许?
她立刻抓住机会,高声宣布:“好!既然夜先生也认为砚丞能担此重任,我同意!从今天起,车队所有物资的调度、管理,由白砚丞全权负责!”
会议结束,人群渐渐散去。
篝火噼啪作响,火光跳跃,映照着两个在阴影里徘徊许久的身影。
喂猪的女孩张稼丽和那个叛逆的少年管立峻,他们对视一眼,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勇气,迈步走向夜无忧停靠在暗处的皮卡车。
两人走到车前,膝盖一软,重重跪倒在冰冷的沙石地上。
“夜先生!”
张稼丽的声音发颤,混杂着哭腔与孤注一掷的渴望。
“求您收我们为徒吧!我们想跟您学本事!”
少年也跟着重重磕下一个头,额头瞬间沾满了泥土。
“求您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不想再当废物了!”
车门被推开。
夜无忧的身影出现在车门口,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跪在地上的两人。
月光与火光在他侧脸投下冷硬的阴影,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仿佛连光线都会被那片深邃的黑暗吞噬。
他沉默着,那沉默本身就是一种碾压灵魂的重量。
终于,他开口了,声音像是淬火的刀锋,轻易地就割开了两人心中那点卑微的希望。
“拜师?”
他轻声重复,尾音里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嘲弄。
“不知天高地厚。”
“你们,有何资格?”
每一个字,都像一块冰冷的石头,砸在张稼丽和管立峻的心上。
先前鼓起的满腔热血瞬间被冻结,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茫然在胸腔里冲撞。
他们跪在粗糙的沙石上,头颅深埋,几乎要贴上膝盖,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夜无忧的目光扫过他们瑟缩的身影,像是在审视两件派不上用场的残破工具。
“想留下,就给我当下人,侍奉左右。”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