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这次谋逆暗害太子案,最起码得砍几千个脑袋吧?……结果咧,判死刑的还不到五十个人。”
“不是跟你说了嘛,我大齐跟你们秦国就不一样。”一个瘦高个的车夫一边啃着一块咸鱼干,一边颇为自豪地说道:“不论是我大齐皇室,还是内阁政府,对人命可重视了,只要不是大罪,谋反罪,一般都不会判你死刑。听那些研究律法的人说,搞株连,牵扯罪人家属,是野蛮落后的制度,可不是一个文明和法制的国家所为。”
“啊?……啥意思呀?你们齐国除了比我们秦国富裕,日子比我们过得好,咋还比我们文明,比我们法制?可问题是,这皇帝说出的话,不就是法令吗?那些读书人不是常说皇帝口含天宪,言出法随吗?反正,我们大秦百姓一直都觉得,皇帝说的一切,就是我们心中最大的法!”那个来自秦国的车夫挠着头,不解地问道。
“告诉你吧,在我大齐,皇帝虽然也是我们头顶上的天,但是吧,自太祖皇帝以后,就规定了许多皇帝不能做的事,其中一条就是要检身自省,要遵守帝国颁布的各项法令。”那个读报的车夫将手中的报纸小心地折好,放在座位上,准备留给下一个客人用,“我们大齐皇室可不像你们秦国的皇室,可以由着性子胡乱作为,就是杀个人也是随性得很。我们大齐的皇帝那才是真正的内政修明和明章之治,发布任何诏令也都是有章可循,有例可依,然后向全国百姓宣布,那还必须是利国利民的好政策。”
“其实吧,在咱们小老百姓心里,皇家是否那个什么……内政修明,遵不遵守法令都是次要的。只要皇帝他老人家让我们小民像你们齐国一样能吃饱穿暖,过上好日子,那就是好皇帝,就是大大的圣君!”
“那可未必哟!”另一名车夫左右看了看,低声说道:“要是像你们秦国皇帝那样不受任何约束,想杀谁就杀谁,想查抄哪个就查抄哪个,就算你过上了好日子了,难道就不怕被皇帝惦记上了?你看看历史上那么多有钱的大财主,最后好些都被皇帝给宰了肥羊。”
“哎,老张,你这话说得好有道理!你们都知道吧,我就是从徐州府过来的,本来好好地做着挖煤工,虽然挣不了多少钱,但也能勉强养家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