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然递来的,不仅仅是一套房子,更是一个让她无法拒绝的、温暖而坚固的避风港。
哪怕知道这需要付出代价,她疲惫的心也贪恋这份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手指悬在智能门锁的指纹录入器上,微微颤抖了几秒,最终,她还是轻轻地按了下去。
“咔嗒~”
一声轻响,门开了。
仿佛她心里某道坚守已久的防线,也随之悄然松动。
……
傍晚,陈浩然开车帮丁源香回教职工宿舍搬行李。
教职工宿舍楼下,几个相熟的女老师正拎着饭盒路过,看到一个年轻的男生帮丁源香搬行李箱,也没往学生方面想,只是打趣道:
“源香,这是你的小男友?”
说话的老师一边打趣,一边把目光在陈浩然的路虎和丁源香泛红的脸上打转。
丁源香手一顿,慌乱地把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是……是我朋友,正好顺路帮忙。”
话刚说完,就听见陈浩然自然地接话:“我是丁老师学弟,特意过来帮忙。”
几个女老师瞬间秒懂。
“那你们忙,我们先走了。”
丁源香看着她们的背影,脸颊烫得厉害,以前她最在意师生边界,可此刻不仅越界,还要靠撒谎圆场。
然而,丁源香心里竟没有反感,只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
进了宿舍,陈浩然没四处打量,只是站在门口等她收拾:“不急,我在楼下等你,外面风大。”
丁源香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又瞥了眼床头那张被父亲催债的短信截图,忽然觉得手里的旧衣服都变得沉重,原来被人体面地照顾,是这种让人贪恋的感觉。
丁源香要带走的东西不多,主要是一些贴身衣物和日常用品。
一方面丁源香怕他等的不耐烦,另一方面新家里一切俱全,确实没必要带太多旧物。
顺便,陈浩然还点了超豪华的外卖送到新家。
澳洲M9和牛牛排还带着三分熟的粉红,一刀切下去渗出血汁,香气瞬间弥漫整个客厅。
醒酒器里的勃艮第红酒泛着石榴红的光泽,倒在水晶杯里时,挂杯的痕迹都透着精致。
丁源香看着满桌子她平时绝不会消费的佳肴,又看了看那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红酒,心里明镜似的。
“今晚,恐怕是在劫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