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王府,自耕自食!”
群臣无不骇然,却又无人敢言。
朱由检转身指向地图:“关键在漕运。一旦中断,京师危矣。传朕口谕:命天津总兵孙元化率水师五千,沿运河南下,每二十里设一哨堡,昼夜巡逻。另调关宁铁骑三千,由祖宽统领,借道山西,潜入山东,埋伏于运河要隘,专剿影堂细作。”
祖宽抱拳领命:“臣愿以血洗仇!”
朱由检凝视着他,忽问:“你可知许誉卿为何执意亲赴夔州?”
祖宽摇头。
“因为他曾对我说:‘乱世之中,仁政比刀剑更能安民心。’”朱由检缓缓道,“他不信一味镇压能平天下,他想用宽恕唤醒那些被蛊惑的百姓。可结果呢?仁心换来了匕首。”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所以朕明白了??对百姓要仁,对贼子要狠。慈不掌兵,义不理财,情不立事。从今日起,影堂之人,不论首从,格杀勿论!朕不再给他们悔过的机会!”
诏令既下,全国骤紧。七日内,十三省巡按御史共上报查获影堂据点四十七处,抓获暗桩二百余人,抄出伪印、密信、兵器无数。更有数名地方官员自首,供出曾收受影堂贿赂,隐瞒叛乱迹象。
朱由检毫不留情,下旨:“凡通敌者,不分品级,一律凌迟处死,家产充公,子孙贬为奴籍。”一时之间,朝野震慑,人人自危,连素来桀骜的江南士林也噤若寒蝉。
七月十五,中元节。京师暴雨倾盆。
许誉卿灵柩抵京,朱由检亲率百官出德胜门十里相迎。棺木覆黄绸,上书“大明忠烈许公誉卿之柩”。雨水中,朱由检跪地扶棺,全身湿透而不觉。
“卿走的时候,可曾恨朕派你孤身涉险?”他喃喃道,“朕恨自己识人太晚,用卿太迟。若早让你执掌廉访司,何至于让影堂猖獗至此?”
百官皆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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