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
蒋笙薇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一刻脑袋很清明,她坐起来,拔掉点滴针头,双手捧着乔城锦的脸,替他擦去眼泪。
“城锦,你就当我自私好了。你带我回家,我不想住在医院里看病吃药。我对你从来别无所求,只希望这一次,你可以尊重我的意思。”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凌迟着他的心。
乔城锦克制着内心的极大痛苦:“不可能,你必须住院!必须拿掉这个孩子!”
“城锦,你叫我住院,就是逼我现在就去死。”蒋笙薇语气很轻,却像铁锤一样砸在乔城锦的心上,“你带我回家,让我用我最后的时光好好来陪你,还有我们这没有福分的孩子,不要让我微薄的时间浪费在医院的病**。”
“阿笙!”
“城锦!”蒋笙薇打断他的话,目光坚定,“请你让我自由选择自己的死法,虽然我知道这对你来讲很痛苦,可还是请你成全我,让我在爱你的时光里幸福地死去,而不是被化疗和病痛折磨到人不人鬼不鬼再丑巴巴地死去。”
乔城锦悲伤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她倔强得让他觉得可怕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