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停不太准确,更像是凝固,凝固在所有人周边,连同翻涌的灵力一起,变得极度黏稠而沉重。
没人看清发生了什么,华灯也没有。
她只看见一道黑色的剑光从半空划过,如鹞鹰振翅天际,那么锋利又那么轻快,转瞬消逝在风中。
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众人却仿佛意识到什么,私语声戛然停歇,掌门更是头皮发麻,浑身血液逆流。
咔嚓。
清脆的玉石碎裂声在苍穹之上响起。
掌门霎时脸白如纸。
他眼睁睁看着无数条裂痕凭空诞生,从内而外侵蚀掉整个黄沙壶。
脑子里只剩一个想法——完了,全完了。
在黄沙壶轰然倒塌的破碎声中,沈昼从漫天金光下步出,长袖低垂,风不动衣。
奇异的是,他手里居然没有持剑。
药清峰鸦雀无声,只有华灯双眼闪亮,朝天上一个劲招手。
掌门捶胸顿足,默默施了个降雨法术,乌云罩顶,冷冷的雨水在脸上胡乱拍打,但没能让他冷静分毫。
烈阳勾勒出沈昼抬头望天的剪影,他伸手,掌心接住一块碎片。
确保黄沙壶没有重组的可能,他这才施施然收手,转身,迈动步伐。
天上连一丝云彩也无,所有人都同步仰头的动作,看那抹鸦青色的影子由远及近。
日轮被远远甩在身后,他逆光的身影如山般高大,脚踏虚空,朝众人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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