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璟翻了翻眼睛,脑海里出现了四个大字——不可理喻。
他没有多停,也没有多说,继续往前走去,楚瑶白了一眼沈怀璟的背影,觉得他好像有那个大病。
“阿瑶!”楚季皱着眉头,语气责备::“你太不像话了!”
“我又不嫁他。”楚瑶一时赌气,将裤腿拉到了膝盖上,坐到地上之后,发现地上的石头和杂草很扎腿,不得不将裤腿再一次放下:“我穿什么不穿什么,与他什么干系?”
楚季也知道自己压根说不听楚瑶,故此作罢。
沈怀璟从面前走过去,走到了流放队伍的最后,然后一行人又折返了回来,往回走的时候,他正好是靠近自己这面,楚瑶躲在楚季身后,上下打量这沈怀璟。
明晃晃的大太阳底下,她看到沈怀璟的脖子上似乎有伤,而且他也像是在故意掩盖一样,将领子拉的很往上,但也能看到下颚上的红肿。
常年混迹战区的楚瑶对伤口有些研究,她第一反应就知道这肯定不是器械伤,应当是被人用手打的。
楚瑶想起自己那日在枯草里捡的珠子,看来,便是这样被人打掉的。
要留下这样的伤痕,不是一巴掌就能行的,这沈怀璟是整个流放队伍之中最大的官儿了,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去抽这位沈大人的耳光?
楚瑶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判断出了问题。
她的目光似乎是惊动了沈怀璟,沈怀璟撇了楚瑶一眼,然后整理了一下领子,将伤痕遮住。
往前走了两个时辰,终于在不远处见到了一个村子,距离上一次看到村子,已经过去两日了,大家都有些兴奋,但沈怀璟并没有让人们进村,只是寻了口井,将水都打满。
如今已经傍晚了,再往前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在遇到村子,这些罪奴无所谓,可守卫和押送的官员都有些吃不消了,于是沈怀璟吩咐,让大家就此歇了,明日一早在上路。
少有这么早就歇下的,周围的人很开心,坐下来缓了半日,也有些力气聊天了,楚季和楚瑶靠在大石头上,也不知道应当说什么,就一起望着天。
天色擦黑,一个小小的身影爬了过来,丫头到了楚瑶的身边,将手掌摊开,里面是中午发的馍:“伯伯,这个馍我留给你吃,你能……你能帮我编一双鞋吗?”
“这么快就穿坏了?”楚季原本都昏昏欲睡了,听见声音,又坐了起来。
这才几日,他手艺虽然不精,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