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干净得很，我绕了好几圈。”梅天良——或者说潜伏中国二十多年的“梅教授”——扯了扯笔挺的衬衫领口，额角沁着细汗。
他脸上带着一种松弛的笑意，卸下了课堂上的伪善面具。
二十多年的换国计划生涯，与故土隔绝的漫长岁月，骤然见到一个鲜活、漂亮的日本女人，一个“自己人”，他内心深处紧绷的弦松懈了。
那份属于资深潜伏者的本能警觉被一种近乎本能的倾诉欲望和不易言说的亲近感冲淡了。
没错，他已经彻底拜倒在大桥未央的石榴裙下，无法自拔。
他甚至没留意自己脚步的匆忙早已背离了潜伏特工最基本的准则。
“梅教授！”
大桥未央的声音陡然冷了几分，像淬了冰，“说了多少次了，这里是国统区！叫我程天美！”
“多年的安逸已经让你丢掉了该有的警惕，飞鸟！或者说...小野次郎！”她目光锐利如刀，直刺对方眼底深处松弛的懈怠。
“飞鸟”这个代号，如同一根闪着寒芒的针，瞬间刺穿了梅天良心底的欲望。
他脸上的血色“唰”地褪去，松弛的笑意僵在嘴角，随即凝固成一片惊惶的惨白。
那点刚冒头的旖旎心思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职业恐惧。
他猛地挺直腰背，眼神瞬间变得清醒而锐利，先前那份自得消失无踪。
他对着大桥未央，深深地、近乎九十度地鞠了一躬，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难以言喻的沉重： “是我失礼了！请程小姐原谅！”
空气骤然凝重，之前的轻松气氛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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