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太好了!”田婉大喜过望,连忙追问,“什么时候押运?走陆路?还是铁路?”
“时间大约在明天一早,大概率走火车,但陆路也要提前准备人手!”万青思索片刻,做出推断。
“好!我这就去通知余书记!”田婉拿起挎包,冲出门外。
万青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长长吐出一口气。
他能做的全做了。
接下来,救人就全看余书记那边了。
他锁上房门,走到远处角落里,开车返回特高课。
......
金陵,鬼子派遣军司令部。
秋雨初歇,阴云压城。
司令部大楼外的旗杆上,那面褪了色的膏药旗在湿冷的风中无力地垂着,像一条死蛇贴在铁杆上。
走廊尽头,皮靴声由远及近,沉重而急促——踏、踏、踏——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心上。
山下长庆来了。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屎黄色军装,肩章锃亮,领口紧扣,帽檐下的脸冷得如同冻土。
深吸一口气,他敲响了西尾寿造的办公室。
“进来!”
门内传来一声低吼,粗暴而不耐烦,活像一头被惊扰的困兽。
西尾寿造正站在窗前,背对着门口。
手中烟斗早已熄灭,但他仍机械地咬着烟嘴,指节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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