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如毒蛇般刺出,狠狠扎在鲁奕大腿之上。
鲁奕一个踉跄,剧痛钻心。
就在他身形不稳的刹那,另一名悍不畏死的禁军士兵从侧面猛扑上来,手中钢刀带着决绝的狠厉,狠狠劈向他的脖颈。
利刃入肉的声音沉闷而清晰。
鲁奕的动作瞬间凝固,他感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颈侧喷涌而出,力量如同退潮般迅速流逝。
他艰难地抬起头,最后看了一眼那高高在上的胡克业,眼中充满了不甘、愤怒,还有一丝终于看清真相的悲凉。
“乱臣贼子……”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身体沉重地向前扑倒,溅起一片血泥。
那柄曾指向丹墀、意图拨乱反正的长剑,当啷一声脱手掉落在地,光芒黯淡。
“大将军!”
残余的几名死忠目眦欲裂,发出绝望的悲鸣,旋即被更多的禁军淹没、斩杀。
喊杀声渐渐平息,只剩下遍地狼藉的尸骸和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气。
胡克业面无表情地走下丹墀,来到鲁奕的尸身旁,用脚尖踢了踢那已无生气的头颅,确认其死亡。
“割下首级,悬于宫门示众三日,以儆效尤。”
胡克业冷冷吩咐,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
他环顾四周,确认再无威胁后,眼中精光一闪,对身旁一名心腹将领低声道:“鲁奕伏诛,你速带一队精锐,持我手令,即刻前往鲁府,记住,府中无论老幼妇孺,仆役亲眷,一个不留,斩草务必除根。”
“遵命!”
那将领抱拳领命,眼中闪过嗜血的寒芒,立刻点齐一彪如狼似虎的亲兵,杀气腾腾地冲出宫门。
马蹄声在空旷的御街上急促响起,直扑城东的鲁府。
胡克业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
鲁奕之死,正好可以借题发挥,那些想要掣肘于他的人,正好趁机除掉。
·
当禁军踹开鲁府那扇沉重的朱漆大门时,预想中的惊慌哭喊并未出现。偌大的府邸内,死寂一片,只有夜风吹过回廊,发出呜咽般的轻响。
领头的将领心中一沉,厉声喝道:“搜!给我仔细搜!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士兵们如狼似虎地冲进各个院落、厅堂、厢房。
一切迹象都表明,鲁府没人了!
“大人,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