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唤她过去。
元慕仰起头,有些急切地辩解:“没有人让我过去,陛下。”
“那阿章呢?”皇帝的指节抚上她的唇瓣,“先前带你见他,是因为朕在。”
他轻声问道:“朕不在的时候,你该不该和他有接触?”
再没有比宫廷更重女子贞洁的地方。
在寻常人家,如果和外男有牵扯,最多不过是一纸休书。
可在皇家,这是对天子的大不敬。
若是真的敢有违逆,等着的是无数暗刑和鸩酒白绫。
元慕跟楚王,除却在那老内侍跟前的闲语外,什么都没有多言。
但想到那根形状优美的枯枝,她蓦地不太敢直视皇帝的眼。
元慕低下头,乖乖地说道:“不应该。”
她的长睫微颤,声音含怯:“我……我以后会记得的,陛下。”
在皇帝这里,反驳和辩解是没有用处的。
他认定的事,是没有改变余地的。
想起前不久皇帝刚回京时的那一晚,元慕到现今仍然觉得心有余悸。
好在很快就到了祈年殿。
皇帝饮了些酒,眉眼里沁着少许醉意。
惯常内侍会给他备好解酒的茶水,但元慕在这边,就没让其他人假手。
她不习惯被人服侍,也不太会服侍人。
然而这似乎是紫微殿侍从约定俗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