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散且洋洋得意的声音,“七殿下,消停会吧,夏大人该来自然会来。您这么顽劣,与礼不合。”
夏云鹤轻轻咳嗽一声,屋内顿时陷入寂静。
接着,听到一阵翻腾,一细眉白面青衣内侍跌着脚滑跪出来,他左眼一团青黑,一见到他们二人,便伏在地上“砰砰”磕头。
又爬到李福顺脚下,边磕边哭,“爷爷给小人做主啊。”
没了在屋子中的嚣张,细眉白脸的内侍把身子贴在地上,抖成筛子。
李福顺一脚踹开他,面上染了几分厉色,“伺候主子不上心,活该你被打。还不滚。”
那人连连应声,弓起腰,抱着胸口,倒退离开。
“哼!”
夏云鹤闻声回头,看见七皇子穿着月白色棉袍,手腕处明显短了一截,衣衫紧紧缚在身上,不禁微微皱眉,心中暗暗斥责宫里内侍的见风使舵。
谢翼看见她,眼睛一亮,眼角扬起的嘲讽,瞬间敛去,换成一副乖巧模样。
给她行了礼,安静喊了一声,“先生。”
可话尾的颤音,暴露出他有一丝紧张。
一个母妃早逝,久为人质的皇子,不受父亲喜爱和重视,给自己武装起锋利的爪子,应对着宫内的明枪暗箭,夏云鹤心中生出一丝可怜。
李福顺掀高帘子,让七皇子和夏云鹤进屋。
进门一瞬间,夏云鹤注意到,七皇子左侧衣袖上有一道裂口,一动就会露出里面深红色勒痕。
屋子的中央置了一扇紫木牙雕喜鹊报春旧立屏,屏风的缝隙处久未打扫,积满泥垢,原本深邃柔和的木料失去光泽,只剩下黑沉沉的压抑,喜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