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不敢再言,那绣金钱袋她给了三娘,不知道三娘弄哪里去了。夏云鹤讪笑两声,换上宽松衣服,出门去见陈海洲。
到了五味楼,还是那间屋子。
一进门,满目富贵,晃得人头昏脑涨。
不同的是,桌上清清爽爽摆了一盘辣藕片,在桌帔大朵团花的映衬下格外寡淡。
夏云鹤在圆凳坐下,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不见陈海洲人影。手指便随意敲击桌面,百无聊赖地叹气。
一道惫赖的声音从圆桌对面传来,“夏大人,您别敲了,人一会儿就来了。”
她一惊,目光梭巡屋内片刻,未见人影。那人忽站在凳上,她惊讶地挑起眉头。
“是你?”
矮个伶人咧开嘴笑,神气十足踩在凳上,“还以为夏大人看见我了呢。”
他跳下凳子,果然淹没在桌子以下,只剩个黑乎乎的头顶擦着桌边晃悠。
“夏大人再等会,一会儿许先生就来了。”
嗯?
“许行?不是陈海洲相约?”,夏云鹤微微侧颈。
伶人打着哈哈,“都一样,他俩反正不分彼此。”说完,跳上圆凳,并起竹筷,去夹菜吃,边吃边吸气。
夏云鹤笑了一声,看向他,“你好大的胆子,敢冒充朝廷命官骗人。”
伶人倒不怕她,唏哩呼噜吃完,三杯茶尽,轻哼一声,“我做的可是忠义之事,等许先生来就知道了。”
一炷香已过,仍未见许行,夏云鹤挑眉,望凳上伶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