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斯昭说,沿流水痕迹走半日,有一家荒漠客栈,可供旅人歇息。
众人听完,直奔那无名客栈而去。
徒留钱盒儿背着林仓站在原地,暗搓搓生闷气。
见他这样,林仓拖着一口气,“钱公公,再咬牙碎了。夏大人他们越走越远,不快点,都看不见人了。”
钱盒儿一字一字威胁背上的人,“闭——嘴!”
……
行至午时,见一缕白烟直冲天穹,空气中隐约飘来羊肉香气。
七人的眼睛瞬间点亮,快步翻过前方遮拦视线的荒丘,一座灰扑扑的客栈跃入眼帘。一面土沉沉的破烂旗幌,无力垂在门前,纹丝不动。
炊烟正是从客栈飘出。
越过硌脚的沙地,一行人站在客栈正前方。
风沙侵蚀下,门匾上的客栈名几不可辨,只有几笔模糊刻痕。
卫斯昭道,“方圆五十里,这是唯一一家客栈。”
夏云鹤点头,轻撩衣袍,率先踏入客栈,一股羊粪臭味扑面而来,她急忙以袖掩住口鼻,蹙紧眉头向店内看去。
大堂里摆放了几张斑驳木桌,仅三个壮汉围坐一桌,喝酒吃肉,气氛有些古怪。
七人落座后,那三个汉子目光如刀,朝他们一瞥,随即粗声粗气向后院喊道,“老板娘,有客上门!”
后厨有女人应了一声,不多时,掀帘而出。只见是个衣着朴素的年轻妇人,圆圆的脸庞,清秀的眉眼,眼尾带了几分红,挂着未干的泪痕。她领口、袖口还沾着面粉,笑着招呼夏云鹤等人,“几位,吃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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