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众人笑开,紧接着,侍儿举着各色吃食鱼贯而入,金樽琉璃盏,琥珀碧玉酒,觥筹交错间,两个约莫十四五岁、极标致的丫头步入屋内,皆梳小髻,耳戴珍珠耳铛,穿红丝流苏裙,左边怀抱琵琶,右边执一小扇,丝竹之声渐起,两个丫头唱了一曲画堂春令,莺声呖呖,婉转柔媚,竟带了几分江南靡靡气息。
有人问道:“听闻夏大人是江南人士?”
夏云鹤答了一声“是”。
这人又问,“江南风景秀丽,乐曲也婉约勾人,也只有江南,才生得出夏大人这般,像姑娘似,标志的人物……”
“哈哈哈……啊——”
这人的笑声卡在喉咙,倏地捂住脸,原来是被热汤泼了一脸,他抬头看向泼汤之人,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汤渍淅沥从他指缝渗出,看起来滑稽极了。
舞乐声早就停了,众人抻长脖子往这边看来,大气不敢喘一下,却见谢翼扣着一只汤碗,摩挲着碗边,似笑非笑地挑眉,“哎呀,孤手滑了,你且下去换身衣服,米太守,您说是不是?”
米肃笑呵呵道:“殿下说得在理,你且下去。”
那人犟起来,硬着嘴想与米太守分辨,“姨丈,我……”
米太守狠狠剜那人一眼,没再理他,转而对夏云鹤说道,“内侄言语不妨,若有得罪之处,还请逸之多担待。”
众人惊得下巴快掉下来,谁见过米太守向人低头,今天是破天荒头一回,话说回来,不过是看在秦王面子上,让夏云鹤三分,太守内侄恨恨捂住脸,心中不忿,只得狼狈退下。
谢翼冷笑一声,敲打米太守,“如此口无遮拦之人,怎会出现在接风宴上,米太守莫让无关紧要之人带害名声。”
“是,是,殿下说得甚对。”米太守装出一副小心谨慎的模样,心底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