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鄞郡藏着秘密,至少,在一切查清楚之前,都要隐藏漆雕微的身份。”
“秘密?”张素忽然冷笑起来,重重哼一声,“无非那些破事,能有什么秘密。”,他抱怨完,看向夏云鹤,“天底下的乌鸦一般黑,你又能干净到哪里去?”
话说到这份上,也没什么好遮瞒的,无非是鄞郡贪墨横行,人人自危。
张素道:“后生,你若是要探查鄞郡种种,老夫不拦着你。只是这地方的水,深不见底,即便是神仙下凡,也得小心翼翼。”
听到这里,夏云鹤笑起来,“世人皆喜洁身自好四个字,遇事常说通晓利害,明哲保身为上,文人骚客则是偏爱宁从直中取,不向曲里求,夸夸其谈,大言炎炎。然若真萎靡不前,将良心划在底线之外,漆雕微岂不是白死,鄞郡之事也终无真相大白那一天。事情自然要查,不过是委婉曲折些,于曲中求直,蓄而后发。”
张素花白的眉毛忽得皱紧,隔了许久才缓缓展开,回想起平生所见,多少热血之士栽倒在权斗之间,从一开始的嫉恶如仇,到后面冷眼相看,再到最终辞官归隐,他终究是隔不开自己的良心,他仔细审视眼前的青年,虽有女气却无半分扭捏姿态,这样通透的话从一个后辈口中说出,不免令他汗颜。
他微微叹口气,“漆雕微的夫人来看过他,总该让他夫人知道这个消息。”
众人一致认为当如此,张素再三叮嘱郑冕,一定亲自去往漆雕府,将消息告诉漆雕夫人。
待郑冕离开,张素转身回了屋收拾行囊,夏云鹤惊了一瞬,问道,“张先生要离开?”
张素的目光落在漆雕微的尸体上,眼中流露一丝不忍,他缓缓说道,“人死在我屋里,我总要避一避晦气。”
夏云鹤向张素揖了一礼,语气平和坚定,“这自然是人之常情,只是有几件事想请教,不知张先生可否赐教?”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