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抬头看他,林仓勾唇笑着道,“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夏云鹤掩唇轻咳,“莫要打岔,你查到些什么?”
“我在这里站了许久,连杯热酒都没有,夏大人张口就跟我问消息。”
夏云鹤看他,忽地笑了,“谁家好人半夜到访?你若是白天来,自然有酒招待你,可林统领偏偏三更半夜来访,幸亏近些时日不闹贼,不然你这样在房檐上翻腾,定被人打下来。”
“好利的一张嘴。”,林仓咬牙,恨恨地看着她,却还是说起万无白的事,“那人离开鄞郡后,回了山阳万家老宅,他是被沈老将军逐出来的,加上他又是偏远的旁支,自然受尽族中人白眼,按理说,该发愤图强,可惜,他日日流连于花楼,夜夜与秦楼楚馆的妓子混在一处,赌博,油壶,亦不在话下,很快,钱便花光了。”
“然后呢?”
“然后?”,林仓足尖轻点,两步一跃,轻巧落在院中,抱着手臂上下打量起她,“我怎么总感觉夏大人你……不像个男人。”
夏云鹤别过脸,佯怒道,“林统领,你休要三番五次怀疑我的身份。”
林仓嗤笑一声,摸了摸下巴冒出来的胡茬,盯着夏云鹤的脸,“见夏大人似乎从未蓄须,故有此一问。”
“呵。”夏云鹤冷笑一声,“你莫胡乱猜忌。万无白后来怎样?”
林仓正色道:“不知他从哪里寻来一大笔银子,找万敬捐了个官。有人说,那银子是鬼送的,又有人说,那银子是万无白抢的亡妻的。至于到底如何,此行来去匆匆,我可没打听那么详细。”
夏云鹤听他说完,向林仓行了一礼,谢了又谢。
林仓笑着道:“这会儿倒是客气。可林某不是这么好打发的,我帮你打听消息,自然也需要夏大人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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