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招呼了三十几大板才肯罢休,欧阳寻龇牙咧嘴地从桌子上跳下来,揉着屁股像条夹着尾巴的狗一般躲到了萧聪身后,一双牛眼看着归师父,一副噤若寒蝉之色,至于这份畏惧到底是不是真的,恐怕还真得两说。
归师父收起戒尺,取出神忌剑,在剑身之上弹了一下,但听得一声细密嗡鸣缓缓流过耳畔,他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
“真实一把好剑!”
萧聪几声轻笑,
“若前辈觉得甚合心意,那便留在前辈那里吧。”
归师父缓缓摇头,笑得无奈,
“你把这剑留我这里,等于是在龟府放了一批随时可能爆炸的火药桶啊,独孤家要是发现了,能善罢甘休?这玩意儿你还是拿回去吧,反正你小子现在是虱子多了不怕咬,跟独孤家的愁怨,不差这一星半点。”
说着,顺手一抛,神忌剑便回到了萧聪手上,年轻人也不做多余的客气,自然而然地将神忌剑放回到了弥芥。
星流云剑眉轻轻一挑,右手习惯性地抚上下把,疑惑道:
“不对啊,算算时间,前辈去往独孤家比回来时长了不少,路上有什么耽搁吗?还是……”
归师父笑声甚冷,
“哼,独孤家这帮gou娘养的把老子在城门口凉了半天,那几个老不死的,老子一个也没见着,正窝着火呢,突然就感应到了业图天的情况,于是便一刻不停地赶回来了,白白受了这窝囊气,真他娘的晦气!”
萧聪笑着往身旁一撇,突然就知道了欧阳寻挨这一顿揍的原因,刚才他还纳闷,七窍玲珑的欧阳寻怎么会做这般自取其辱的事儿,现在明白了,欧阳寻这回没算到他师父的不幸遭遇,一不小心撞到了枪口上,归师父这是在拿他这好徒儿撒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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