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把馊饭菜塞他嘴里,他上吐下泻了三天,差点死在那小院里。
他知道谢景御说的没错,他继续留在温府,迟早会被害死,逃走,或许还能活着。
虽然他也不知道这样活着有什么意义,但他不甘心。
既然不喜欢他,为什么又要把他生下来?
病好了一点后,他就想办法逃了,大门他出不了,侧门也有人看守,唯一能出去的地方只有狗洞。
他把谢景御教他的谋生之道,记得清清楚楚,如果他逃出去,没有把握活下去,就别走远,真活不下去,就再回来。
他第一次逃走,就待在温府隔壁街,和几个小乞丐混在一起。
知道温府在找他,他其实心底是有些后悔的,温府也不是全然不顾他的死活,知道他丢了还派人寻他。
但寻了半天,就传出温府大少爷病死的消息,那点温暖在他心底凝成了寒冰。
他又从狗洞爬回温府,就是那一次他听了自家“娘”,也就是温夫人在骂他,“那个孽种,早在把他抱回来的时候,就该弄死他了,容他活到现在,竟然给他逃了。”
李妈妈在一旁道,“一个才六岁大的孩子,瘦弱还病恹恹的,在外面活不下去的。”
“也是我这肚子不争气,迟迟生不了儿子,不然也不用白养他这么多年。”
他不是没怀疑过自己不是亲生的,真亲耳听到,被压抑的恨意再摁不住。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外面活下去。
但这个对他来说比地狱还可怕的地方,他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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