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她的。”
银珠张了张嘴,看着面色冷静的水仙,只觉得自己好像从未认识过她一样。
一般遭人背叛的主子,哪里是她这般模样?
银珠不知道该说什么,反而闭上了嘴,安静地跪在水仙的旁边,等待发落。
再看她的脸上,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天真娇憨,如今不言不语的,倒是显出了股聪明劲。
水仙执起木盘上放着的玉梳,耐心地梳着自己如瀑的墨发。
“我放那纸条的时候,是特意让你看见的。”
“一来,是那纸条上的内容,不方便由我说出去,我要借一张嘴替我来说。”
“二来,我也想看看,你究竟在你后面主子的心中,有着何等分量。”
她动作一顿,瞥了低头跪地的银珠一眼,轻嗤道:
“未曾想啊,你竟是个彻头彻尾的弃子。丽贵妃当着我的面抖出纸条内容,事后对你却是不闻不问,任由你自生自灭......连任何回护的意思都没有。”
“为这样凉薄的主子卖命,银珠,你可曾后悔?”
银珠咬牙,愤然抬头。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做了什么,我一力承担,后悔有什么用!如何处置我,给我个痛快话便是,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她如此表现,好像自己听从丽贵妃的原因,只是为了钱似的。
若水仙没有经历过前世的背叛,或许真会被她骗过。
前世,她初次承宠便被诊出喜脉。虽无位分,但身怀龙子,内务府还是拨了几个宫人来伺候。
银珠便是其中之一,很快取得了她的信任。正是这份信任,让银珠有机会在她每日的饮食里动手脚,险些害她滑胎!
易妃震怒之下,彻查长信宫,这才揪出银珠这个内鬼。
银珠当场,摆脱侍卫桎梏,撞柱身亡。易妃还是通过家族势力,仔细调查后才发现银珠后面,是昭阳宫的丽贵妃。
这也是今生再见银珠,水仙便笃定她是丽贵妃棋子的缘由。
类似的事情,早已发生过一遍了。
丽贵妃用银珠重病缠身的母亲做筹码,牢牢控制着她。事发后,银珠宁死也不吐露丽贵妃分毫,这份忠心与果决,还有她挣脱侍卫时显露的身手,正是此刻在深宫中孤立无援的水仙最需要的。
因此,水仙没有第一时间将她扭送慎刑司,而是动了收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