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要在上面留下刻印的痕迹。
恰巧在此时,牡丹花再一次传了回来。
奏鼓的人从背后看不清丽贵妃的表情,自作聪明地停下了,然而丽贵妃此时的脑海里被嫉妒充斥着,哪里还有作诗的空间?
“臣妾......自罚三杯!”丽贵妃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句话,狠狠瞪了一眼吓得发抖的宫女。
烈酒入喉,辛辣刺骨,三杯下肚,她重重将玉杯掼在案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本想让水仙露怯的环节,却害了自己!
她心中十分懊悔,更有着滔天的怒气。
如若平时,丽贵妃定然离席,她哪里受得了如此屈辱,向来宠冠六宫的都是她!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
昭衡帝还未选择泛舟共船的妃子,之前,他已经连续选她两年,丽贵妃心中还存着侥幸。
难道,昭衡帝就这么无情,有了新人忘了旧人?
水仙不过一个小小答应,真的能代替她这个贵妃的位置,与皇帝共乘?
丽贵妃心中惴惴,恍惚之际,不知何时那红色的牡丹花又传了回来。
她心思飘忽,随手往下一丢,那红色的牡丹花便被丢在了易妃的桌上。
易贵春眼底掠过一丝精光,唇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冷笑。
她优雅地拾起牡丹,葱白指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柔软的花瓣,仿佛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鼓声停了,她也未再传递。
鼓手见状,便将鼓停了。
只见易妃拈花轻嗅,朱唇微启,声音中带着些恰到好处的忧国忧民:
“蟾宫辉洒宴华堂,遥念烽烟戍四方。玉刻胜文彰武略,月凝清魄佑金汤。”
她的诗句,竟然是一下子从华美的宫廷,转向了近日不稳的边疆。
这正是昭衡帝近日来与重臣反复密议的重要事!
果然,正低头与水仙温言细语的昭衡帝倏然抬眸,看向了拈花而立的易妃。
易妃感受到那极具压迫感的视线,脸上立刻浮起温婉得体的浅笑,仪态万方地起身。
“皇上大喜。”
她今日并未像丽贵妃那般盛装逼人,一身烟霞色绣缠枝莲的宫装,衬得她气质娴雅,颇有几分书卷气。
此刻,她手中捧着一个铺着明黄锦缎的紫檀托盘,盘中稳稳放着一物,被锦缎覆盖,只露出些许轮廓。
她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