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地缩回。
“水仙叩谢娘娘的相护之恩......”
她露出恰到好处的脆弱来。
宫女见状,将来意说明了。
“娘娘的意思是,望小主勿忘根本,好自为之!二老以及幼妹在府中,可都指望着小主呢!小主近日圣眷正浓,难道就没什么努力要做吗?”
水仙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再抬眸时,眼中只剩下恭顺的卑微。
“请姐姐转告娘娘,水仙......近日一直在努力求情。只是圣心难测,不敢冒进,还需......还需些时日。”
宫女审视着她,缓缓颔首:“小主心里有数就好。娘娘耐心有限,二老......和你那伶俐的妹妹,可都等不起太久。”
“是,水仙明白。恭送姐姐。”水仙深深垂首,姿态放得极低。
宫女这才略一福身,带着一身傲慢转身离去。
殿门合上的瞬间,水仙脸上那卑微温顺的笑容如同潮水般褪去,只余下眼底深处压抑不住的锐利寒光。
银珠气得眼睛都红了,刚要开口骂,却被水仙一个冰冷的眼神制止。
水仙的目光重新落回那摊肮脏的碎片和血迹上,心中不禁冷笑。
易贵春的伎俩,翻来覆去也就这几样。用父母家人来威胁她,前世今生,毫无新意。
“银珠。”她的声音低沉微哑,却异常清晰。
“收好。尤其是染血的碎片,一片都不能少。”水仙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是!”银珠应声,动作迅捷而无声地将锦盒收好。
收好证据,水仙走到窗边,推开一丝缝隙,冰冷的空气涌入,让她混沌的头脑为之一清。
心疼吗?自然是疼的。
那是她的骨肉至亲,正在易府中遭受虐待。
但还不够。
水仙的眸底划过一抹冷意。
前世爹娘至死都谨记着奴才本分,哪怕女儿被弃青楼,也只敢偷偷抹泪,不敢怨恨主家半分。
他们骨子里的奴性,早已被易府几十年的驯化浸透。这点皮肉之苦,比起前世他们最终无声无息的惨死,又算得了什么?
只有痛彻心扉,只有让他们彻底看清主家的狠毒绝情!
只有让他们明白,除了依靠自己再无生路,才能彻底洗刷干净渗入骨缝的奴性!
水仙站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