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号,是昭衡帝对她昨夜受辱的补偿,更是赐给她在这深宫的体面。
更有一道御赐圣旨,紧随晋位的圣旨,被冯顺祥宣读出来:
“贵人水仙,出身寒微而心性高洁。朕悯其孝心,特恩准其父母,胞妹水秀,脱离易府奴籍,赐良田百亩,白银千两,迁居京城南郊皇庄,享良民之身。另,特旨恩准其父母、胞妹,于三日后入宫觐见,以叙天伦。”
等冯顺祥的脚步声远去,承明殿内恢复了平静。
水仙,如今的瑾贵人,手捧两道明黄的圣旨,在银珠的搀扶下缓缓走回内室。
待内室的门被香岚从外面轻轻合上,在场除了水仙外,只剩下银珠与香岚兄妹二人。
水仙表现出的柔弱如同冰雪消融,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深潭般的冷静,与些许事成的疲惫。
她走到窗边的软榻坐下,目光扫过心腹三人。
“都妥了?”她的声音不高,却莫名令人心神安定。
银珠上前一步,单膝点地,声音压得极低:“小主放心,昨夜所有痕迹均已抹去。奴婢的手刀干净,荣嫔与其侍女昏死前绝无察觉。”
昨日荣嫔甫一离了正殿,就被守在一旁的银珠手刀砍昏了。
荣嫔将易妃的那包药洒在自己的酒壶里,将其中一杯倒给了水仙后,其余的为了防止事情败露,便将那酒壶藏在袖中带走。
银珠见状,心生一计,她将荣嫔单独拖到了配殿,又在配殿中燃起大量炭火。
不一会儿,易明威出来后,色心乍起的他看到水仙丢在配殿门口的香囊,就想也不想地走入了殿中。
本就喝过酒,被炭火一熏,口渴的他就去桌上找水。
桌上原本的茶壶早被银珠撤下了,只剩下荣嫔带出来的酒壶,易明威便顺理成章地主动喝下了加了料的酒水。
小川子也躬身,上前回答:“奴才按小主的吩咐,将小主杯中沾了药液的残酒悄悄验过。是合欢醉,药性极其霸道猛烈。”
他顿了顿,似是没想到易妃竟然如此狠毒,用了此等猛药,“小主昨夜所饮极少,又及时冰浴逼出药性,只要好生调养几日,应无大碍。只是那冰水刺骨,小主身子定是受了大苦。”
“苦?”水仙低语,“比起被污了清白、再被扣上秽乱宫闱的罪名拖去乱葬岗......这点冰水之苦,算得了什么?”
若昨天躺在易明威身下的是她,恐怕此时她早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