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壶酒液不偏不倚,全数泼洒在了廉辰熙的衣襟上!
“状元公恕罪!奴才该死!”
侍从吓得面无人色,连连磕头请罪。
廉辰熙看着自己瞬间湿透的衣裳,眉头紧锁。
这身衣裳虽朴素,却是他最好的行头了。
“无妨,下次小心些。”他沉声道,不想多生事端。
“谢状元公宽宏!”侍从感激涕零,连忙道:
“这......这湿衣穿在身上恐着了风寒。请状元公随奴才到旁边的厢房更衣,奴才这就去取干净的衣裳来替换!”
廉辰熙看到周围投来的目光,只得点头:“有劳了。”
侍从引着廉辰熙离开喧闹的宴席区,走向琼林苑深处一处较为僻静的厢房。
他推开房门引廉辰熙进入,里面果然备有清水和干净的布巾。
“状元公请稍候,奴才这就去取新衣。”
侍从躬身退下,顺手带上了房门。
廉辰熙脱下湿透的外衫,用布巾擦拭着。
他等了片刻,却不见侍从回来,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正欲开门出去询问,忽然闻到一股极甜的异香从门缝飘入。
他刚警觉地屏住呼吸,便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眼前一黑,竟直接倒了下去!
厢房门被无声地推开,刚才那“失手”的侍从和另一个健壮的太监闪身而入。
两人动作麻利地抬起昏迷的廉辰熙,避开巡守的侍卫,悄然往安排给女眷休息的厢房而去。
他们似有目的,不动声色地来到了水仙的厢房。
厢房内静悄悄的,四下无人。
如今女眷都在前面赴宴,厢房虽安排给水仙,但水仙还未来过。
两人将昏迷的廉辰熙放在内室的软榻上,迅速剥下他湿漉漉的中衣,胡乱丢在地上。
做完这一切,两人如同来时一般,迅速消失在殿外。
不知过了多久,廉辰熙猛然惊醒!
他发现自己竟躺在一张陌生的、极其柔软的锦榻上!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不属于他的馨香。
更让他惊讶的是,他看到榻边的衣架上,正挂着一件女子的宫装。
看那料子和样式,分明是宫妃之物!
环顾四周,这房间陈设雅致,显然是宫妃的歇脚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