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放心,臣妾定当尽心。瑾妃妹妹在臣妾这里,必不会让她再受惊扰。”
昭衡帝点点头,又俯身在水仙额上印下一吻,低声嘱咐了无数句,这才在冯顺祥的催促下,匆匆离去。
寝殿内只剩下水仙与德妃,裴济川刚才跟随昭衡帝一同离开。
他如今是太医院的人,一举一动还是要避嫌,不能在妃子内室多呆。
银珠等侍女都留在外间,素帘隔绝了一切,水仙终于忍不住问出心中疑问。
“德妃娘娘救命大恩,水仙感激不尽,此生难报。只是......”
她顿了顿,目光直视着德妃温婉的眼眸,带着不易察觉的探究。
“臣妾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那荷花池地处偏僻,素日里少有人至。娘娘今日为何会恰巧带着人,出现在那里?”
“倒像是......像是预先知道有人要对臣妾不利一般?”
德妃闻言,神色未变分毫。
“瑾妃妹妹多心了。”
德妃的声音平和,“本宫今日不过是见外面天清气朗,想着池畔的荷叶该是鲜嫩了。皇后娘娘近来脾胃虚弱,胃口不佳,唯独念叨着往年本宫做的荷叶羹还算爽口。”
“本宫便想着亲自去采些新鲜荷叶,给皇后娘娘做些清暑的羹汤,也算是尽一点心意。”
德妃坐在水仙的榻边,轻捻指尖佛珠,继续道:
“谁知,路过那荷花池畔时,远远便听见水声异响,隐约瞧见有人落水挣扎。本宫身边这丫头恰好识得水性,便立刻让她下水救人。”
“万幸赶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德妃端详着水仙苍白的脸,语气带着庆幸,“说来,也是妹妹福泽深厚,自有上天庇佑,才能化险为夷。”
她这番解释,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错处。
然而,越是如此完美无缺的解释,越让水仙心中的疑窦难以消散。
这巧合......未免也太巧了些。
可是个人都知道德妃一心礼佛,平日不与旁的妃嫔多交集,与世无争。
她仔细想了想,又觉得自己的疑问来得荒谬。
这样的德妃又怎么会知道谁要害她,即使真的知道了,德妃平日与她素无交集,又为何要出手救她呢?
或许,真的只是纯粹的巧合?
水仙面上不显,只是虚弱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