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可是比她的安危重要多了。
水仙用浴桶旁的布巾擦净了手,然后亲自将浴桶推到了一旁,打算等明天找个不起眼的时间叫小理子收拾。
他似是习过轻功,来去无声,倒是个厉害的。
她重新躺在了榻上,再次盖上了厚厚的棉被。
水仙在被子里,轻抚着小腹,缓缓阖上了眼睛,继续被昭衡帝打扰的睡眠。
不过,她也是有所求的。
昭衡帝想用她钓出心存妄念的世家,而她,比昭衡帝还想要扳倒他们。
易家、阮家、刘家......
上一世的她不甚明白,如今身处权利的中心,隐约感觉到了世家牢牢盘踞在大齐之上。
无论是后宫还是前朝,他们几乎一手遮天,垄断了常人向上的路。
这样的世家......该死!
——
翌日清晨,天色尚未完全透亮,冬天凛冽的寒意弥漫在冷宫之中,显得格外萧索而肃静。
然而,这样的宁静不久后就被一阵辱骂声打破。
“水仙!你个没心肝的贱蹄子!给老娘滚出来!”
昨晚,包晓槐想了一晚上,她愈发觉得昨日遭灾,是水仙之过!
怎么就那么巧,老鼠竟然会从老鼠洞里钻进来,先是吃了她藏起来的东西,又是啃坏了她箱笼中的衣物用具!
包晓槐昨晚没睡好,一早便跳起来跑到水仙的门前,插着腰骂她。
她的言语极近污秽,冷宫的这三年,早已将她身上的体面剥去,只剩下了原本就极为肮脏的内核。
包晓槐闹出的动静,惊动了冷宫的众人。
各处厢房中渐渐响起了被惊动的动静:
有的是敞开窗与包晓槐对骂的,有的则是已经失了心的疯妇,甚至都不知道身份,跑出来在辱骂声中跳着舞。
包晓槐越骂越激动,甚至上前拍响水仙的破门。
“开门!你有种做贼你没种开门吗?看老娘今天不撕烂你的脸!”
就在她骂得口干舌燥,准备让身后两个高大宫女强行撞门时,“吱呀”一声,那扇破门从里面被拉开了。
水仙就站在门内,身上穿着素净的棉衣,头发简单地挽着。
她的目光里,带着居高临下的冰冷,静静地看着门外状若疯妇的包晓槐。
她什么都没有说,然而眼底的冷讽,却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