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任……”
“妹妹过谦了。”
皇后打断她,她看了一眼昭衡帝,微笑地对水仙说道:“你的本事,本宫和皇上都看在眼里。”
“如今是非常之时,需行非常之事。莫非妹妹不愿替本宫分忧,替皇上解困?”
昭衡帝沉吟片刻,显然觉得让病中的皇后操劳确非良策,而水仙协理六宫这半个月的表现也让他放心。
他低声道:“既如此,仙儿你便暂且辛苦些,替皇后分劳。量力而行,若有难决之处,随时来问朕或回禀皇后便是。”
昭衡帝显然是信任水仙的。
水仙却从昭衡帝的态度里看出了些关窍,他不仅仅信任她,他同样信任皇后。
不知道是不是被阮欢临死前的话影响,水仙的心中总有些惴惴不安。
冬日受寒,皇后的身体弱担不起责任,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皇后这病有些蹊跷。
昭衡帝既然开口,水仙便无法继续推拒下去,只能恭敬应下。
“臣妾遵旨......臣妾定当竭尽所能,不负皇上、皇后娘娘信任。”
她上前接下那代表着中宫权利的凤印,凤印不大,却仿佛压得水仙心中沉甸甸的。
皇后仿佛卸下千斤重担,虚弱道:“有劳妹妹了……”
昭衡帝又宽慰了皇后几句,便带着水仙离开了坤宁宫。
去乾清宫用了午膳,水仙独自一人回到礼和宫,她即刻召见内务府总管及相关管事太监。
太监们起初见只有瑾贵妃,眼底难免存了几分轻视。
瑾贵妃的出身宫中是人皆知,一个奴婢出身,自然不懂得管家,更何况管理偌大的后宫了。
他们的心中轻视,行事难免倨傲。
向水仙汇报的时候,也多用教导的语气。
水仙只安静听着,有个姓钱的太监上前,话语中总是提到皇后娘娘,以及往日惯例。
然而水仙手中的账本却显出有些虚空错处。
即使水仙没学过管家,看这账册也觉得不对。
她等钱公公说完了,才平静道:“钱公公,这几项采买,在去年同一时节,同一物料,单价为何比前年高了三倍?且今年用量记录模糊,只记总数,未有明细.......”
“内务府的账,记得也太潦草了吧!”
她语速不快,目光冷静地看着钱公公,钱公公听她条理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