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察觉到水仙的异样,听闻自己一胎两子,她竟然没有露出欣喜的表情。
甚至连平日里全然依赖的目光也都敛去了,只自顾地低眉,看着自己微突的小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昭衡帝心中一突,不知为何,此时的他总觉得水仙浑身上下竟透着股他从未见过的疏离。
好似,太医说的不是她,不是皇嗣一般。
昭衡帝心中满溢的激动因她的异常反应平缓了许多,他定定地伸出手,再次握住了水仙的柔荑。
“仙儿?你怎么了......可是还有哪里不适?”
昭衡帝以为水仙是被突然见红吓坏了,他兀自扫向旁边太医。
太医得了令,正拿着绢绸上前,想要为水仙再次诊脉。
老院判低着头,不敢抬头看贵妃的娇美容貌,只顾看着他要把脉的地方。
却恰好看到,水仙再一次轻轻抽回被昭衡帝握着的手。
她动作到一半,昭衡帝下意识反握,似是不想放开她的手。
然而水仙微蜷了下指尖,还是将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这一幕,被躬身上前的院判看了个正着。
院判岁数已经很大了,毕竟是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瞳孔一缩便好似来时无声地重新缩回了太医的队伍里。
昭衡帝已经记不得上次水仙推拒他是什么时候了,她向来以他为天,以他为尊,满心满眼都是他,怎么如今竟然如此冷淡?
是了,银珠与水仙亲近,定然因为如今银珠在慎刑司,水仙在怨他。
昭衡帝虽然想明白了,但一想到水仙因一个奴婢与他置气,昭衡帝的下颌就绷紧了些。
不过,念及她如今有身孕,为他辛劳繁衍子嗣的份儿上,昭衡帝自是能在一定程度内宠她爱她。
“银珠......在慎刑司还不可立刻提出,需问明了缘由,不过仙儿你的禁足今日便可解了。”
昭衡帝本就不信她会毒害女儿,之前禁足她只是因为太后所迫。
如今她怀有双胎,自是功大于过,他解她禁足,太后也没办法置喙。
水仙垂下眼帘,她依旧没露出半分喜悦,平淡道:
“臣妾谢皇上隆恩。只是……”
她顿了顿,抬起眼,看向昭衡帝的目光清冷的似是月光,阐述事实一般。
“臣妾无能,德行有亏,才会屡遭构陷,累及皇儿受惊,更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