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
“自骨肉分离,每日皆是眠思梦想,银珠更是臣妾留在永宁身边的保障,臣妾相信她绝不会行那阴毒之事。”
水仙抬眸直视着昭衡帝,“皇上将银珠投进那慎刑司已经许久,是审不出来,还是……皇上不愿相信呢?!”
说着说着,她的眼睛泛起一片薄红,已经蓄满了泪。
晶莹的泪珠凝着水光,欲掉不掉,有一滴随着她螓首低垂,一下子掉在天水碧色的寝衣上,洇开后留下暗色的湿痕。
事发后昭衡帝的心中完全没有怀疑吗?
自古帝王多疑,他亦如是。
慎刑司里,银珠的供词每隔几日就会呈上他的御案,无论如何逼供,银珠的证词都没有变过。
银珠的一切供词均指向皇后,却没有任何证据。
昭衡帝不愿疑她,但还是暗中命人护在永宁的身边。
信任与怀疑本就是可以共存,天平两边而已。
昭衡帝俯视着脆弱如琉璃般的她,天平的一端愈发重了。
他撩袍坐在了她的身边,抬手环住了她削瘦的身子,“朕已经吩咐下去,定然不会伤了银珠性命。”
“永宁的身边,朕也派了嬷嬷过去,正好好给她调养身子。”
听见永宁的名字,水仙的泪珠似是断了线,她轻声抽泣着,“谢皇上恩典。”
昭衡帝愈发心疼,他手上用了些力气,水仙也没抗拒,任由他将自己拉进怀里。
昭衡帝抬手将她雪腮旁的发丝勾去耳后。
他哑声道:“不用谢朕,朕……是永宁的父皇。”
水仙攥着他的衣襟落泪,昭衡帝感受着她颤抖的身体,轻轻拍着她的背脊以作安慰。
夜渐渐沉了,昭衡帝看着哭累了,蜷缩在他的怀里睡去的水仙。
帘幕之内,独他二人。
他的脸上这才流露出情绪,定定地看着她的睡颜出神。
临走前,昭衡帝为她掖好了寝被,才从榻边站起。
转身欲离内室的时候,他才注意到内室放着的博古架。
架子上摆的满满的都是他赐下的东西,昭衡帝的目光在那些摆件上一一掠过。
他好似在看那些东西,可眼前浮现的,却是他与水仙之前相处的点点滴滴。
除了御赐之物,博古架上还有两样不是他给的东西。
一样是拓跋给她的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