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第一次生出了对水仙的钦佩来。
若是无心便也罢了,若是有心......如此识大体、懂进退,这份心性和智慧,着实不简单。
他脸上的笑容更真诚了几分:“娘娘言重了,皇上心里始终记挂着娘娘和小公主呢。”
水仙微微颔首,似是想起什么,又起了个话头,面上露出了些许羞愧。
“另外,还请冯公公务必替本宫向皇上转达……前段时日,臣妾因心中委屈,对皇上多有冷待疏离,实属不该。如今想来,真是羞愧难当......万望皇上不要将臣妾的小性子放在心上。”
冯顺祥立刻笑眯眯应下:“娘娘放心,您的话,奴才一定一字不差地带给皇上。皇上听了,定然欣慰。”
果然,当冯顺祥将水仙的反应和话语原封不动地回禀给昭衡帝时,昭衡帝怔在了原地。
他预料过水仙或是失望,或是不满,甚至是求他调查皇后,独独没想过她竟是如此反应!
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瞬间攫住了昭衡帝的心。
有愧疚,有欣慰,更有一种被全然信赖的感动。
昭衡帝原本因前些日子水仙暗示他皇后有问题而稍稍冷却的情绪,如今再一次激荡起来,冲刷着他的胸膛,填满了许多即使是他都未曾得知的缝隙。
他想起自水仙见红后,虽常去探望,却因顾忌她的身子和禁足的名声,并未留宿同寝,心中顿时生出许多怜惜。
不过,除了怜惜,更多的还是对她的渴望。
“冯顺祥。”
“奴才在。”
“召裴济川来见朕。”
昭衡帝修长的手指轻敲御案,明明是沉思的惯用动作,可唇角的一抹如何都掩饰不住的笑意还是暴露了他的内心。
冯顺祥:“是。”
他心中明了。
皇上今夜,怕是要宿在礼和宫了。
——
如今永宁中毒一案已结,水仙的禁足令自然顺理成章地解了。
当天晚上,昭衡帝就来水仙这里用晚膳。
似是心中愧疚,水仙无论动作神情,都不似之前冷待,如那被阳光晒过的春水,暖意融骨,最是惑人。
昭衡帝心中被她勾得发烫,正想握住她的手,说些甜蜜腻人的话的时候,殿门口忽然传来声音,竟是奶娘抱着永宁进了殿内。
女儿在前,昭衡帝自然没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