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的厚茧是他习武后便磨不去的痕迹。
“仙儿。”
昭衡帝唤着她的名字,将她原地打横抱起,正要往兰香馆的内室去的时候,却被她勾揽着脖子,语带拒绝道:
“内室那边,银珠她们还没布置好,若现在去了,定要搅扰她们,臣妾不依……”
昭衡帝脚步一顿,被她弄得有些不上不下的,语带沙哑道:“那该如何,你才可以?”
水仙轻轻眨了眨眼睛,她伏在昭衡帝的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
昭衡帝的眸底闪过惊讶,眉头皱起,似是不认同,“大胆!”
他的反应,在意料之中。
毕竟是三纲五常教化出的帝王,若是同意,才是奇怪。
水仙心中刚涌起的冲动,顷刻就散了,她的理智重新回笼,正在脑内计算着该说什么的时候,昭衡帝忽然将她轻轻放下。
下一刻,他就开始解身上的明黄色常服。
男人眸底似墨,对上她不解的目光,他声音冷硬,“你如今有身子,难道还能让你着凉不成?”
明黄铺在地上,压弯了几丛芳草。
他又抱着她覆了上去,水仙只觉得炙热的胸膛比旁边的暖泉还要烫人。
幕天席地,平衍旷荡。
压弯了兰草,弄碎了星光。
不远处的暖泉泉水流淌,热气氤氲蒸腾,流水声不绝于耳,乃是夜的序曲。
水仙并不着凉,她的浑身都是热的。
此时此刻,这里只有自然花草,月夜与他。
繁密的草丛挡住了远处的宫殿,她好似一叶蔽目,只要如此就不用再考虑深宫算计,只专注地沉溺在这一夜的感官。
或许,是她自协理六宫后没日没夜的太累,让她的神经如同一根琴弦,绷到了最直,今夜才松弛些许。
或许,是她孕期反复,思绪难以琢磨,才引来今日的放纵。
水仙也解释不了一时间的兴起,她只知道,在这一刻有人陪着她一起胡闹。
她突然放肆翻身,借着月光,能看到男人因低喘而起伏的胸膛。
“大胆。”
他斥她,却还是用手护住了她的腰。
她将明黄压在地上,常服被青草的汁子浸透,凉意却由男人一力承担。
水仙这一刻是放肆的,确实如他所说,她很是大胆。
可只有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