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不出什么情绪,让人猜测不到他的想法。
冯顺祥是为数不多了解他的人,他缓步上前,什么都没问,就将银珠手里的包袱接下了。
银珠躬身退下,偏殿里顿时再次安静起来。
隐约听见水仙动筷的声音,她正斯文地用着块甜糕。
昭衡帝忍不住侧目看她,光线由敞开的门投洒进来,将她的神情照得很是明显。
可。
昭衡帝发现自己有那么一瞬间,只觉得看不懂她。
银珠将金桂的包袱交上来这件事,她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昭衡帝很想从她的表情看出一些端倪,然而水仙只垂眸用膳。
忽然,她抬眸对上了昭衡帝的视线。
“皇上,是臣妾这里的早膳不合口吗?”
清透的阳光里,她冲着他浅浅地笑,昭衡帝心中的疑虑很快就消失了。
这是他的水仙,依靠着他生长起来的水仙。
如果不是他的垂怜,在这深宫里她早已死上无数次了。
昭衡帝重新执起银箸,指尖刚刚捏紧,就听水仙柔声道:
“皇上,这碗蛋羹很是顺口。”
黄澄澄的蛋羹盛在蓝白相间的瓷碗里,表面光可鉴人,看着就软糯可口。
昭衡帝颔首,随即放下了银箸,拿起了旁边的瓷勺。
水仙亲手将小碗放在了昭衡帝的面前,她的脸上始终带着一抹若隐若无的温柔笑意......
......
昭衡帝离开后,水仙召了听露去内室伺候。
这个消息被昭衡帝放在水仙身旁的眼线在中午的时候报给了他。
冯顺祥禀告完,便看到昭衡帝坐在紫檀木长案后轻轻颔首。
“朕知道了。”
冯顺祥混浊的目光在皇上微微勾起的薄唇处多停留了会儿,“皇上,那个奴才问,明日还用来汇报瑾贵妃那边的动向吗?”
“不用。”
昭衡帝桌案上堆着成摞的奏折,他的朱笔在奏折上移动着,影响着一个又一个的国家大事。
“朕相信瑾贵妃。”
——
傍晚。
兰香馆。
银珠如同之前每日,在戌时三刻的时候进了净浴房,伺候水仙沐浴。
宫人将净浴房布置好了,浴桶处在正中的位置,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