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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从上午直接睡到了天黑......
水仙撑着沉重无比的身子坐起来,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
明明睡了许久,可那种疲惫感非但没有消除,反而仍然困扰着她。
“银珠?”
她声音沙哑地唤道。
守在外间的银珠立刻掀帘进来,手中捧着一盏温水:“娘娘,您醒了?可要用些膳?已是酉时末了。”
“酉时末?”
水仙一怔,下意识地重复。
本想午睡的她,竟然睡了将近五个时辰!
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
即便怀着双胎嗜睡,也最多午憩一两个时辰便够了。
记忆里,自己似乎从未如此贪睡疲惫过。
她用了那盏温水后,慢慢挪到妆台前坐下。
水仙端详,只见镜中的容颜依旧,脸色也尚算红润,除了眉宇间那抹挥之不去的倦色,看起来并无大碍。
或许……真的是双胎太过辛苦了吧?
水仙揉了揉依旧酸涩的额角,试图将心中那一丝隐隐的不安压下去。
“替本宫简单束发吧。”
她吩咐银珠,又转向跟进来的听露,“去把内务府送来的账本和今年宫人夏衣的布料样子都拿进来,本宫看看。”
听露看着主子脸上掩饰不住的疲态,忧心忡忡,忍不住劝道:“娘娘,您才醒,不如先用膳吧?这些事务明日再看也不迟?”
“或者……奴婢去请裴太医再来给您请个平安脉?”
水仙下意识地摇头:“不必,裴太医今日早晨才来请过脉,说是一切安稳。只是贪睡些,无妨的。”
早晨请过脉,如今再请有什么分别?
听露无奈,只得依言去取账本和布料样本。
之后,在淑儿伺候水仙好说歹说地用些吃食细点的时候,听露寻了个空隙,将银珠拉到外间廊下,压低声音。
“银珠姐姐,你有没有觉得……自从长信宫那位没了之后,咱们娘娘虽然大仇得报,可这精神头……”
她轻叹,“反倒像是泄了一口气,有些提不起劲来了?”
银珠闻言,仔细回想这半月来的情形,眉心也微皱起来。
作为陪伴水仙最久,深知她与易氏恩怨的侍女,她隐约能明白几分。
“娘娘这些年……心里憋着一股恨意撑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