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清晰地传遍整个大殿,是对水仙毫不怀疑的维护之情。
“仙儿如今身怀六甲,日日在礼和宫静心养胎,太医再三叮嘱不可劳神动气,她连宫门都少出,何来时间,又何来精力去教唆一个妃嫔在母后寿宴上行事?”
“母后猜测,未免太过牵强。”
太后被儿子当众驳斥,脸上顿时挂不住,尤其是感受到台下那些命妇们若有若无的目光,更是恼意恒生。
她试图用天下人最在乎的孝道压人:“皇帝!你如今是为了一个妃嫔,就要质疑哀家的判断吗?”
“哀家并非一定要给瑾贵妃定罪,只是此事蹊跷,韵嫔又与她交往过密。”
“哀家所求不多,只希望皇帝以大局为重,暂且将瑾贵妃也看管起来,待寿宴结束后,仔细调查清楚,若她是清白的,自然还她公道。”
“如此,也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免得人说皇帝你偏私!”
这番话,听起来冠冕堂皇,实则十分的阴毒。
将水仙与疯癫的韵嫔一同关押,无论事后是否清白,这过程中的惊吓,对一个临近产期的孕妇而言,都可能是致命的。
昭衡帝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握住水仙肩膀的手微微收紧,语气愈发变冷,没有转圜的余地:“母后,仙儿腹中怀的是朕的皇嗣,龙胎安危重于泰山,岂能因莫须有的猜测便随意关押惊扰?”
“朕,愿意以天子之名担保,瑾贵妃绝无教唆韵嫔之行!若事后查实与她有半分干系,朕愿承担失察之责!”
此言一出,引起了殿内的阵阵惊呼。
连一直垂眸不语的皇后都猛地抬起了头,难以置信地看向昭衡帝。
以天子名义为一个妃嫔担保?这是何等的尊荣!
昭衡帝何时如此在乎过一个女人,甚至不惜将自己的声誉与她捆绑在一起?
殿内一时间寂静无声,所有人都被皇帝这前所未有的态度震住了,连许多瞧不起水仙出身的宗亲与世家,此时也不禁重新审视起这位正当得宠的瑾贵妃。
就在这时,皇后缓缓站起身。
她今日强撑病体出席,脸色虽然透着些胭脂都盖不住的苍白,但仪态依旧端庄。
皇后朝着太后和皇帝分别行了一礼。
“今日是母后寿辰,本当欢喜。瑾贵妃妹妹如今有着身孕,确实不宜激动。臣妾体弱,正好也需歇息,不如……由臣妾带着瑾贵妃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