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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提温静枫在她离宫前赠予她的那块令牌,就是救了她的关键之物。
有些话,在这宫里不能明说。
但水仙还是出声提点,虽然放柔了声音,但却带着几分提醒的意味。
“静妃...妹妹,宫墙深锁,有些旧梦,终究难温。保全自身,方是长久之计。”
温静枫猛地抬起头,眼中似有水光一闪而逝。
但她迅速眨了眨眼,将那点湿意逼了回去,唇角扯出一抹带着自嘲的弧度。
“贵妃姐姐说的是......自踏入这宫门那日起,嫔妾便已绝了所有妄念。”
温静枫此时也反应了过来,迅速恢复了那副清冷自持的模样,起身朝着水仙缓缓一拜。
“嫔妾谢贵妃,替嫔妾隐瞒那令牌的事情。”
昭衡帝亲自接水仙回来,又接见过陆远航,却从未问过她令牌的事情,想来便是被水仙善意隐藏。
水仙轻声叹道:“若不是静妃妹妹的那块令牌,本宫也许就回不来了,静妃妹妹快起来,本宫可担不起你的一句谢。”
她说到这里,目光带着试探看向垂头站在阶下的温静枫。
“当初,本宫要出宫祈福的时候,静妃妹妹究竟为何将那令牌给了本宫?万望静妃妹妹替本宫解惑,本宫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温静枫轻扯了下唇角,竟然露出了一抹哀婉的笑容。
“嫔妾将那令牌给出去,也只是想让那民间之物不要困在这深宫里......”
她并未因帮助水仙,而要讨要报酬。
温静枫似乎只是来问那令牌,更问那个......少年。
不过瞬间,温静枫便恢复了平日的清冷,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脆弱只是错觉。
又坐了片刻,她便起身告辞。
水仙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感慨。
这位静妃,性情倒是比她想象中更为通透,也更为深情。
即使静妃只让她将令牌忘了,但这份恩情,她记下了。
“咳咳......”
水仙本来正沉思,却突然被咳嗽打断。
平白无故的,怎么突然咳嗽起来了?
水仙只觉嗓中干痒,更难受的,是胸腔也好似着了严重风寒一般。
她正觉得奇怪,在一旁伺候的听露更是连忙去太医院找裴济川来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