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五点多,洛水镇某牧民新村。
两个俊美的年轻男女,从东村村口进来后,就向牧民们四处打听,打听谁家有正当年的驼牛要卖。
驮牛,就是长到两三岁被阉割了的公牦牛。
在海拔4000米以上高原地区,驮牛可承担驮运帐篷、生活用具等200-300斤物资,长途迁徙两三天不饮不食。
以前的牧民,几乎家家都会养个几头驮牛做交通工具。
但最近几年,牧民们从居无定所到,已经在地势相对平缓的地方定居下来,有些人家载重用的都是货车。
听说两人是从仙桃寨下来的,牧民们都争着请他们去家里做客。
最后,被该村的才旦村长截了胡。
村长直接把两人带去了,西村尾靠近村里耕地区的一个牧民家。
远远就看见了这户人家的石土墙。
比起其他村民家林间彩阁的独栋豪宅,一眼就能品出其中的贫富差距。
才旦村长边走、边叹气:
“达瓦家的女人身体不好,一年有一半时间都在蓉城看病,七八年前他家还有五十多头牦牛呢,现在只剩下不到十头咯。
前些天达瓦从蓉城打回来电话说,8月初省医院的专家给他家女人安排了手术。
他家三个娃都没上学,也不知道全家挖了一个月的松茸加上再卖几头牦牛,够不够一场手术费......”
身材魁梧,脸色黢黑,看起来很像土匪的才旦村长,一路叨叨给俩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