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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清正在一旁的贵妃榻上坐下,手肘撑在连云锦的隐囊上支着头,唇角一勾,笑得百花失色:“去雪中送炭。”
陈以绝让人收了案台上墨迹已干的三国图,又拿出了几封告禀在手上翻,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南京墨的才华不下于元文当,甚至远在他之上。
只因为朝中无人助他,加上王家和余家联手打压周家,他若成了周家的上门女婿,必将成为一大助力,才为人忌惮。
如今南京墨被周家赶出了燕都,世人皆知,算是结了梁子,便是好办多了。”
“小姐,您为何去管这事,为了周小姐?您与她素来也没什么交情。”
玉竹看着元清正温婉谦和的面庞,眉目间的狡黠已经渐渐被她藏了起来,看起来极是好拿捏。
元清正懒懒地转了转脖颈,漂亮的长发如同瀑布一样垂下来,阳光一撒甚是好看,俏皮道:“玉竹你管我?我乐意。”
为什么?
当然是利益。
没有利益,她不会成为一个滥好人。
没有利益是没有办法轻易驱动人去做事情的。
就算是那些滥好人,也是想要得到自我感动的情绪价值而已。
她元清正是个俗人,只想要些实际的。
南京墨是一把好刀,现在还没显露出锋芒来而已。
他需要一个机会,一场造化,那么就由她来送他这场造化。
陈以绝一页又一页翻着手里的告禀,没想到元清正私下里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