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件首饰,“如何敢欺骗郎君。”
戎肆没理她,出去再回来时,将火炉搬进了内间。
而后大步流星地走到一旁,翻出一个布包扔进虞绾音藏身的箱子里,“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我这几件是干净的,先将就着,等你衣服烤干了再换过来。”
“我睡外面。”戎肆径直去了外间。
虞绾音看着他的动作,发觉他是认真的。
就这样放过了她吗。
虞绾音思量片刻,见男人的确没有别的意思,才磨磨蹭蹭地从箱子里出来。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扯着衣裙领口久久没有动作,沁水剪瞳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
这毕竟是一个匪营。
帐子里外全都是男人,虞绾音自小生活在高门大院里的千金小姐在这等地方换衣服,她很是拘谨不安。
帐子外面传来的每一个雄性声音都会让她停下动作,神经紧绷。
几分纠结之后,她才把将身上沾湿的衣物褪下,草草换上男人的长袍。
那晒青草木气息将她严丝合缝地笼罩住。
他的衣服太大了,虞绾音穿起来有点费劲,常服穿得像是披风。
她穿不好但这里也没人能帮她。
虞绾音只能赶紧把自己的衣服支起来,摆在火炉边等着烤干再换回来。
她在男人的床边坐了一会儿,床褥被收拾得很干净,摆设和寝具色调都偏向于原始的棕木与灰黑,自带压迫与侵占气息,一点点吞噬周围的一切。
这屋子里,她挂着的那一抹纯白,就显得分外惹眼。
很快就成为所有黑暗与晦涩妄图沾染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