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虞绾音被点出来就更受不了,心脏像是要冲破胸腔一般。
她细眉蹙起,实在是忍不住,“你,你太凶了。”
尾音生糯绵长,听得人耳根酥软。
段婶进来就听到这么一句能掐出水的嗔怪,一面放下膳食,一面帮虞绾音说话,“杳杳还病着,主公别欺负人家。”
戎肆这才站直身子。
虞绾音周身的压迫感减轻大半,她轻轻松了一口气。
段婶熟知戎肆脾性,跟虞绾音支会着,“别理他,这屋子我一会儿收拾出来,日后你先安心住在这里。”
“不用,日后她住我那。”戎肆扔下这么一句话就出了屋子。
他倒要好好摸清楚,这是哪里来的小骗子。
戎肆这些年摸爬滚打,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得都是玩命的行当。
算计过他的人比比皆是。
曾有人往他身边塞女人,刀架在脖子上就吓得什么都招了。
骨头这么硬的少见。
他这等刀尖舔血过活的人,没有女人敢靠近。
好人家的姑娘谁会愿意跟着匪贼,看见了跑都来不及。
这样一个人儿在那般关头,浑身湿透谎称民女突然出现在他的卧房里,很难不让人往阴暗处猜想。
戎肆最大的毛病,就是听不得有人说他没有家。
上次犯病捡回来一个叛徒,这次不能了。
但他又会顾虑。
万一她真没有家怎么办。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