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荷月明白母亲的意思,她虽然也喜欢楚御,“但我不愿做妾室。”
若说从前,聂氏也不会想要送女儿去做妾,“我是商户女出身,这续弦已是最好的,你要选人选前程,不要看当下得失。”
当年她给虞晟做续弦的时候,虞晟还只是四品,谁能料到日后位列三公,“若说相爷日后权势滔天,做妾又有何不可。”
那场噩梦里的场景不断地刺激着她,半数朝官在路上沦为囚徒。
生得漂亮的姑娘就被敌人拉去做军妓,嫁给这群废物有什么用处。
聂氏斥责道,“太平年间才有人在意妻妾名分,乱世之中,重要的是争抢。”
倘若王朝存续都是问题,做中庸者妻死,还是做精明者妾活。
很好选择。
聂氏斟酌着,抓住虞荷月的手,“旁的不论,你给我记住了,你当下要务就是想办法抱住相爷这棵大树。”
“即便是做妾,日后也有的是机会扶成正妻。”
“以你的本事,怕还争不过你阿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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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巡游队伍准备收拾启程。
姜王将众人召集在行宫大殿上,听众臣清查齐仲谋逆的余毒。
姜王才继位,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孩子,一面听一面打哈欠,浑然不在意。
偶尔发表自己的见解,“如此凶险之时本王还能逆转局势,让舅舅败落,说明本王命好,我国运亨通。”
一旁不少臣子跟着奉承。
还是有人听不下去,上前禀明,“王上,虽是如此,但隔日搜查齐仲屋舍时,发现了一双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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