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尸体被送入冷藏柜时,张凯的解剖报告已经初步完成:“死者系被他人扼颈导致机械性窒息死亡,死亡时间为6月13日晚10点至6月14日凌晨2点,死前有明显搏斗抵抗过程,死后被抛入北河藏匿。”小林...
杨林蹲下身,仔细端详那个打火机。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在金属外壳上,反射出微弱的光。他用镊子轻轻夹起打火机,放进证物袋,嘴里低声说道:“两个打火机,同一人使用,但品牌和样式不同,说明他可能不拘小节,或者有某种习惯。这人不简单。”
杨森点头,一边记录一边说道:“如果这人是凶手,那他应该是有计划的,从上游到下游,从树林到码头,每一步都有痕迹,但也说明他并不完全熟练。至少,他留下了太多线索。”
“熟练的凶手不会犯这种错误。”杨林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泥,“但他也不是新手,至少知道怎么处理尸体,怎么避开监控,怎么制造假象。我们得尽快确定死者身份,才能找到突破口。”
两人继续沿河堤搜索,直到夕阳西下,才带着满身疲惫返回警局。证物袋中装满了线索:钥匙、烟蒂、纽扣、纤维、铁链、打火机……每一样都像是拼图的一角,等待着被拼凑成完整的画面。
审讯室里,李宝昌依旧坐在那张冰冷的金属椅上,眼神涣散,脸上带着几分疲惫和焦虑。陆川坐在对面,手里拿着一份笔录,目光如炬。
“你说你当天只是路过,可为什么偏偏是你发现了尸体?”陆川的声音不高,但透着压迫感。
李宝昌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发抖:“我……我真的只是路过,那天我本来是去钓鱼的,结果走到河边,就看到那个……那个……”他说到一半,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扭曲,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什么东西?”陆川追问。
“那个……那个布袋……”李宝昌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