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向手术室,“白木君真的是我见过最不要命的人类了。”
她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一般来说,人也好动物也好,如果长时间因为某个人或物遭受到伤害,那么下次就不会再靠近这个东西了。”
“趋利避害是本能啊。”百崎点了点萩原的额头。
“白木一次又一次的拼尽全力,可不是为了把你们推开的。”
“你们有没有想过,”百崎继续说道,“也许,他之所以总是受伤,并不是因为你们带来了危险,而是因为他自己主动选择了这些危险呢?”
萩原愣住了:“他……”
萩原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百崎柚子轻轻叹了口气:“你们警察做久了,真的把付出生命这事儿看的有点儿淡。”
萩原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咖啡罐,金属的凉意渗进掌心。走廊的顶灯突然大亮,刺目的白光在他视网膜上灼出模糊的光斑。记忆如被惊动的蜂群,嗡鸣着涌向某个被刻意遗忘的午后。
那是浅井别墅事件后的第三周,他在白木病房外撞见松田俯身整理对方被角的瞬间。小阵平的指尖悬在白木苍白的脸旁,阳光穿过百叶窗在他们身上刻下囚笼般的阴影,自己当时在想什么?
月初,白木在诸伏家,朝自己的手掌看开枪时,自己在想什么?
“hagi,炸虾真的很好吃!”
“hagi,你好像妈妈哦~”
“hagi,”白木侧着脸,脸颊被食物撑起一个可爱的弧度,“k~是这样吗?”
“普通人会为了什么人舍生忘死?”百崎的声音突然惊雷般炸响。
塑料椅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萩原猛地起身,咖啡罐滚落在地,褐色的液体蜿蜒成扭曲的溪流。他看见倒影里二十岁的自己跨坐在机车上,白木攥着他后腰衣摆的手,骨节发白。
“hagi,太快了!!”白木的声音被风吹散,温热的吐息扫过自己后颈时激起细微的战栗。
手术室大门滑动打开的声音刺穿耳膜。萩原的瞳孔里倒映着推拉门滑轨上凝结的血珠,那抹暗红突然幻化成毕业最后一天的夕阳。
他看见二十岁的白木在熙攘人群中回头,灰蓝色清透的瞳孔里映出十月末的最后一道彩虹。
“患者生命体征稳定了。”
医生的声音像是从水底传来,松田踉跄撞到金属门框的声响惊碎了记忆。萩原僵立在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