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小侦探的话。
恍惚间白木感觉到喉咙里泛起消毒水味的苦涩,他下意识地帮柯南将空调被往上拉了半寸,又在指尖触碰到孩童发梢时触电般收回。
电话那头毛利兰带着哭腔的请求还在继续。
白木望着工藤新一烧得泛红的脸颊,突然惊觉少年侦探的指甲缝里还沾着昨天现场的土灰。十七岁该是追着足球在绿茵场奔跑、跟着小伙伴嬉笑打闹的年纪。而现在……
自己成为警察的意义是什么呢?是为了保全自己因而躲在警察这个组织的羽翼之下吗?
也许一开始是的。可是伊达、松田、萩原、诸伏、降谷。他们每一个人都是那样努力的在保护着大家啊。
“知道了,我会转达。”他听见自己用陌生的温柔声音应答,挂断电话时指腹重重碾过手机边缘的裂痕。晨光将孩童缩小的影子投在墙上,扭曲成挣扎欲飞的形状。白木沉默着将温水与退烧药放在床头。
达村宅
白木穿着一身风衣赶到现场时,黄色的警戒线已经将达村宅包围起来。里面的人只有三种身份:嫌疑人、警察、受害人。黄色的警戒线将他们隔离在正常世界之外,是陆地上的孤岛。
外围的警察他都认识,是搜查一科的班底而不是普通的片警。看来这个案子并不简单。
白木绕着达村宅走了一圈,包括小洋楼后面的绿化带他也远远地观望了一下。没有外人闯入的任何痕迹,生活痕迹也非常的正常。应该是内部人员作案,不会有别的情况。
他回到达村宅的正门口,站在黄色的警戒线外。早晨的阳光斜射,白木只有小腿部分出现在阳光里。
可是就好像是心电感应一般,在达村宅侦查的松田阵平朝门外看去。
两个人的视线相碰。白木歪着脑袋朝他笑了笑。松田阵平一时语塞,拿着鉴识科同事的笔记本就跑了出来。
“你怎么来了?”松田问,看着白木穿的还算厚实,皱起的眉头才放松了一点点,“这么早?今天不是正常上班?”
白木笑了,晃了晃手表:“现在都八点半了。还早啊?”
松田恍惚了一下,过去的24小时,过得太紧凑了,现在有点儿不辨早晚的混乱。白木隔着隔离带问他:“很难吗这个案子?”
松田回头看了一眼达村宅小声说:“不算。只是麻烦。”
白木点点头:“我听说毛利侦探和服部君卷进了案子,所以想来帮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