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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年幼的白木,蜷缩在同样冰冷的地面上,或许更脏,更绝望。
小小的身体同样被这种来自地狱的火焰焚烧、撕裂。没有温暖的怀抱,没有嘶哑的呼唤,只有无边无际的、能将人灵魂都碾碎的痛苦和绝对的孤独。
每一次抽搐,每一声骨骼错位的脆响,每一次血液不受控制地涌上喉咙…此刻他正在经历的一切,都是那个孩子曾经无数次独自承受的炼狱。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混合着汹涌的血腥气,堵住了他的喉咙,甚至短暂压过了那焚身的剧痛。
那个小鬼…当年才多大?七岁?八岁?
他妈的…
那么小…那么痛…
这迟来的、感同身受的理解,比雅文邑的子弹更狠地击中了他。
原来白木那双总是带着点疏离和倦怠的眼睛背后,沉淀的是如此恐怖的童年阴影。每一次轻描淡写提及的“实验”,背后都是这种足以将成年人瞬间摧毁的酷刑。
突然,他感觉到一个冰凉的触感,毫无预兆地印在他同样冰冷、沾满血污的唇上。
冷!
这突如其来的、柔软的冰冷,像一块冰砸在濒死的灰烬上,让他残破不堪的躯体本能地、极其微弱地战栗了一下。
不是温度。
不是气流。
是一种……力量。一种带着奇异韧性的、微弱的暖流。
它并非物理上的温暖,更像是在他灵魂深处、意识最黑暗冰冷的角落里,点燃了一粒火星。
西拉?是西拉在救我。他怎么救我?他不会又在伤害自己吧?
强烈的求生欲,如同被投入油桶的火星,在理解了白木的过去,意识到白木此刻的心情后,轰然炸开!它不再是本能,而是一种近乎执念的意志!
他涣散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尽管视野依旧血红模糊,但他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力气,试图去回应那紧贴着他的冰冷嘴唇,试图去抓住那不断注入他体内的、带着白木生命气息的GSE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