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因为一切发生的突然,又有些混沌。当时自己瞬间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把控,连后续发生了什么都是断断续续的记忆,刻意去追寻记忆就像是把宿醉的脑子塞进滚筒洗衣机,清醒混沌搅在一起,恶心的想吐。
他的视线不由得转向那被鲜血浸染的围巾,放在副驾驶上,像是一个绝望的、无声的呐喊。
松田的手臂因为长时间维持同一个姿势和极度的紧张而剧烈颤抖,肌肉传来撕裂般的酸痛,但他咬紧牙关,纹丝不动。身体的异常变化带来的力量感在此刻成了支撑他的唯一支柱。他全部的意志力都集中在两件事上:感受白木那微弱的心跳,以及祈祷目的地快点到达。
“撑住…西拉…就快到了…她一定有办法…”松田的声音嘶哑破碎,一遍遍地在白木耳边低语,不知道是在安慰对方,还是在说服自己。
萩原从后视镜里看到松田的状态,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他再次猛踩油门,车子在空旷的道路上几乎要飞起来。“小阵平,抱稳了!下一个弯道!”他大声提醒。
工藤宅·玄关
刺耳的刹车声在工藤宅门前响起,轮胎摩擦地面带起一阵白烟。萩原甚至没等车完全停稳就跳了下来,冲到后座猛地拉开车门。
松田抱着白木,几乎是滚落下来,萩原立刻上前托住他摇晃的身体。松田的双腿因为长时间保持姿势和高度紧张而麻木,踉跄了一下,但他凭借惊人的意志力立刻站稳,双臂依旧稳稳地抱着白木。
“这边!快进来!”工藤宅的大门早已敞开,江户川柯南焦急的声音传来。他和灰原哀、阿笠博士已经等在玄关。阿笠博士手里抱着一个简易的急救箱,脸上满是担忧。
松田和萩原抱着白木冲进温暖的玄关。明亮的灯光下,白木的状况更加触目惊心:脸色是死寂的灰白,嘴唇毫无血色,胸口的起伏微弱到几乎消失,衣服上大片深褐色的干涸血渍和新鲜渗出的血迹交织,散发出浓重的铁锈味。
“放这里!快!”灰原哀指着客厅中央已经铺好干净毯子的空地,声音冷冽如冰,没有丝毫废话。她的目光锐利如手术刀,瞬间扫过白木的状态,瞳孔猛地一缩。
比她预想的还要糟糕!时间,真的不多了!
松田小心翼翼地将白木平放在毯子上,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他跪坐在旁边,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白木的脸,布满冷汗的手紧紧握住白木冰冷的手,仿佛要将自己的生命力渡过去。
灰原哀